Teki

你是万千星球的星球

亲爱的小孩

Oner X Burdol

去年情绪上头的产物

手搓衣服的瞬间得到了一些灵感并且想到被我坑了的这篇😅😅😅

改了一下重新发

有空继续写

育儿文学⚠️早婚早育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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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卢泰允在25岁的时候选择退役。


      熟练地和直播间里的观众打过招呼,他打开英雄联盟,思绪却有些飘忽。退役了的话…应该和贤俊哥做个了断了吧。不管是洗标记、离婚还是抚养权,他们纠缠不清的七年,再怎么理不断、剪还乱,都需要开始思考处理方法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留意到房门被打开一角,挤进一个小小的身影,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怯生生地看他。直到清脆又响亮的童音在有些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爸爸,可以吃饭了。”  


       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卢泰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了。他慌乱地扫了几眼飞速划过的评论,颤抖着声音,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句:是晚餐时间了。也顾不上游戏还在进行中,强制关闭了电脑。


       他把视线移向门口,那孩子紧张地扒着门框,大半的身子都掩在墙后,只露出个留着瓜皮头的脑袋,简直是七年前缩小版的文贤俊——除了那双眼睛不一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感觉到气氛没有那么愉快,因为陷入自我怀疑,染上了委屈神色的那双眼睛几乎和他的一模一样。


        “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随便进这个房间吗?”


       他好像听到这样的话在房间里飘荡,冷冰冰的,比抖内的声音还要没有温度。这是他说的吗?是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从骨血里剥离出来的一部分说的吗?


       “无忧呢?不是叫你去吃饭了吗?” 


       卢泰允浑浑噩噩地在餐桌前坐下,花了一点时间,把“牛奶”这个昵称和自己的儿子的联系起来。


       他打了一个激灵,突然从那种被罩住了五感的混沌感中剥离出来,身边母亲细碎的抱怨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音量好像放大了百倍,一字一句传进他耳里:


        “真是的……好不容易退役了在家 也还是整天窝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花点时间在儿子身上 叫你吃个饭也半天没有响应……看看 都快过去半个小时吧 饭菜都要凉了 无忧还非得等着你……他人呢?”  


      卢泰允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脑袋一阵阵的发晕,他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强压下眼前的眩晕感,他问:“您看见他出门了吗?” 


02.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夺门而出的,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受惊般的小兽一样,懵懂无措又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他的心好像被刺猬滚过一遭,密密麻麻的生疼。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去哪呢?他会跑到大街上吗?马路上飞驰的汽车,不怀好意的人贩子,没牵遛狗绳的大狗,甚至凹凸不平的路面都是潜在的危险,卢泰允不敢再想了,他漫无目的的狂奔,胡乱喊着儿子的名字,直到在要跑出小区门口时,撞进一个充满可可味的怀抱里。  


       或许是信息素的关系吧,他好像在一瞬间被抚慰到了,奔腾的血液开始渐渐平静下来,他拽着对方的领子,把脸埋进坚实的胸膛,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也不懂该用什么表情应对旧日情人,只能一遍又一遍无意识地喃喃:“无忧……无忧……”。  


        文贤俊在接到电话起就慌乱不已的心仿佛在这一刻镇定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作为在场唯一一个A的重担,他轻抚着卢泰允的黑发,开始冷静的思考:“你家的小区安保不会单独放一个小孩出去,无忧他现在一定还在小区内……他一定是躲起来了,心情不好的话会去哪里呢?小孩应该都有自己的一个避风港吧,难过伤心了就去那里躲起来……”文贤俊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他抓着卢泰允的手腕开始往小区内狂奔。


       目的地是一个正在维修的搭着滑梯的小型娱乐场地。  


       文贤俊喊着孩子的名字,向内部探查,卢泰允却在第一时间透过施工围栏、颜色艳丽的各种娱乐设施,一眼望到了搭在滑梯顶部的那间小屋子外的一片衣角。他疯了似的撞开文贤俊,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滑梯。  


       他被地上的铁锹绊倒,跌坐在地上,顾不上疼痛,四肢并用的爬到滑梯底部,他顺着红色的滑道往上望,他的小孩果然坐在那里。


       无忧看到他了,缩着身子往内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睛被刺痛了,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要尽可能的温柔一点,强硬的扯开自己的嘴角,趴在滑道上,向坐在顶端的小孩伸出手——他说:“无忧,跟爸爸回家。”  


       小孩看到爸爸的眼泪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爸爸流泪,是因为担心他吗?平常像个陌生人一样,对他没有多余的情绪的爸爸,原来也会为了他流泪吗? 


       他最后只是攥着衣角不停的摇头。  


       “爸爸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   


        卢泰允愣住了,他在泪眼婆娑中盯着上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一片朦胧之中,那个身影好像和七年前B超单上的阴影重合了,那是他和他的小朋友打的第一次照面。


03.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微风吹起厚重的窗帘,在明媚的阳光下,能够看见细小的尘埃。文贤俊半蹲在他的身前,颤抖地将自己的脸贴向他的小腹,他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腹部,文贤俊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泰允,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他自飘扬的尘埃世界里回过神来,抓着文贤俊的头发开始另一场神游,他把几缕黑发绕在指间,打成一个活结——这个孩子确实是个意外,打职业的Omega选择终身标记来抵抗每个月一次的发情期在他们的圈子里已经算是一种约定俗成,只是和队友上一次床,之后便不用过度的依赖抑制剂,标记可以清洗,生理需求也能得到解决,很少有Omega会拒绝,更何况,他和文贤俊是互通心意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不足万分之一的概率会被他们碰上,明明每次都做了防护措施,遇上发情期他还会吃药拴上双重保险,即便这样,还是意外怀孕了的话,是不是说明这个小朋友历经了千难万险,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来到他们的怀抱——他把活结解开,重新梳顺那缕头发,他把发丝抓在指间,微微用了点劲,文贤俊不得已抬起自己的头,望进那双眼里。  


       明明自己才刚成年的Omega好像做了什么令人愉悦的决定,一双眼里也含着笑意,像是午后风平浪静的海面,闪着粼粼波光,广阔无垠又宁静温暖。


   于是他撑着椅子的扶手,直起上半身,在Omega的唇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末了,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深情地望着他的爱人,郑重地许下承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支持你。”


04.

      卢泰允想不起当初他的问答是什么,但是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他在医院那一方小小的角落里所感受到的心情,所获得的力量。他已经看不清那个小小的身影了,只是本能的抬头,嘶哑着嗓子朝着上方大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邂逅,我爱你远远超过爱我自己!”


       他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呐喊,文贤俊把他捞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起伏不断的胸膛为他顺气,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上、发丝间,他只是执着地盯着滑梯的顶端。  


       “无忧,爸爸为了来接你,把膝盖摔伤了,你下来,我们带他去医院好不好。”  


       坐在顶端的小朋友探出了脑袋,他一直很爱卢泰允,或许是出于对生身Omega的依恋本能,他对卢泰允有着天然的亲近感,以至于“爸爸”这个称谓只属于一个人,哪怕文俊贤对他再好,他也还是会加上“文”字以示区别。他知道爸爸要忙工作,所以缺席了他大半的童年;他知道爸爸还没有告诉别人他是他的小孩,所以不能在看见的时候跟别人说这是我的爸爸;他知道爸爸为了生下他受了很多苦,所以他要体谅爸爸不能惹他生气。他其实都知道的,只是会突然难受那么一下,他只是有点想爸爸能抱抱他、亲亲他,像相赫叔叔会对他做的一样。   


        他对爸爸说的都是气话,就算爸爸不喜欢他,他也还是想要做他的小孩。  


        于是他从躲着的小屋子里探出身子,坐在滑梯上慢悠悠的往下滑,滑道有些平缓,滑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几乎不动了,他索性站起身子往前扑——恰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他最喜欢的巧克力牛奶的味道,和他记忆里、想象中的一样舒适。 


        卢泰允不由得缩紧了怀抱,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小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用自己的小手替他抹泪,还不忘摸摸他的头安慰他:“爸爸是不是摔痛了呀,别哭啦,等下无忧替你吹吹好不好,相赫叔叔教我的,吹吹就不痛了。”  


       文贤俊把怀里的泪人打横抱起,对儿子使了个眼色,“无忧,去前面开路,我们带爸爸回家。”  


        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爬起来冲在最前头。


      卢泰允抽噎着,好半晌才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文贤俊把他抱的更紧了。 


       “别乱动。”他低声威胁了一句,眼神重新落在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的儿子身上,又接上一句,“无忧刚满周岁那年,你连多见他一面也不肯,我还以为……以为你对我的怨恨迁移到孩子身上了。”


       他感到自己胸前的衣物被攥紧了,他有些懊恼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复的时候,卢泰允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被布料的遮挡,黏黏糊糊的传过来:“我不是怨恨你……我只是,我那时候只能对你发泄情绪。”   


       那时候经历了什么吗?文俊贤回溯记忆的长河,他挑挑拣拣,关于最初那两年,只剩下忙碌的赛程、家庭事业的来回奔波,然后是无止境的争吵,一地鸡毛。在泰允的视角里,那段记忆又是如何呢?


05.

       于卢泰允而言,那确实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牢笼。


     为了孩子的出生证等等一系列证明,他和文俊贤早早地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但他捧着那本象征他们关系的证明还是笑得很快乐。文俊贤搂着他,从额头亲到嘴角,信誓旦旦地说今年要拿到S赛的奖杯作为孩子的出生礼物。卢泰允笑着说好。 


       他不再碰电脑,休了一整年的假,位置由宙斯补上,因为需要Alpha信息素的缘故,在李相赫的斡旋下,他留在了宿舍养胎,但为避免被其他杂乱的气味影响,他的活动空间几乎被限制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他人生的前半段都和LOL这个游戏锁在了一起,一下子剥离开,他根本不知道做些什么,总是缠着文贤俊要他复盘训练赛或者是正式的比赛。当初他经历过的,像吃饭一样每天都要做的事,好像一下变得遥不可及起来。他有时候会枯坐一整天,想象如果是自己,会在紧要关头作出什么样的操作。  


       等到六个月的时候,他回到了家里待产,恰好是文贤俊随着大队出征S赛的时间。是他没有到过的地方。 


       他的身子已经有点重了,从卧室到客厅的距离,他走了好久,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他只是想喝口水,马克杯的棱角硌在他的掌心,他低头看水面倒映出自己有些浮肿的脸——好丑啊。


      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半夜惊醒,他想去够自己在抽筋的左脚,却发现连翻身都做不到,他怕伤到孩子,只能仰躺着凝视头顶的天花板,带着黑色棱角的瓷砖有十一块,他在无数个失眠的夜用眼神描绘过它们的形状。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锁屏,界面还停留在队伍挺进决赛的喜讯上。图片里大家笑得都很开心,上野双轮换让他们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宙斯和大家磨合的很好。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队伍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已经不能再往下想了,他把手机倒扣在枕边,他快要控制不住产生后悔的情绪了。


       还在宿舍的时候,同为Omega的李相赫常常会过来陪他聊天解闷,或者扶着他在走廊里走动。李相赫身上只有自己的玫瑰味,干干净净的,卢泰允好奇的问过,这么多年都靠抑制剂的话,不会觉得辛苦吗?


       他记得李相赫的回答:“我只是希望我做的所有的决定,都是因为我真正想去做的那件事本身,而不是为了妥协。比如说,我交出我的腺体是因为我爱那个Alpha,并不是为了一时的便利。”  


      “哦……我和贤俊哥结合是因为我爱他,我想生下这个宝宝也是因为我很喜欢他。”  


      “那泰允以后想起做这些决定的瞬间,就不会有懊悔的情绪了。”  


     真的吗?他抹掉眼角的泪,问自己,真的不后悔吗? 


06.

       文贤俊把卢泰允的脚架在自己膝上,伤口处夹着细碎的石子,他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来,又不敢下重手,没过几分钟,倒是他先满头大汗起来。  


       无忧趴在沙发旁边看他,一直嚷嚷着“文爸爸轻一点,轻一点”  


       卢泰允是个怕疼的,但他还是龇牙咧嘴地笑开了。不后悔,他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不管是终生标记,还是生下这个孩子,他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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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cp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正经cp名

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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